当大脑的多巴胺浓度曲线完成断崖式跳水,前额叶皮层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刻,意识开始像扫地机器人般在认知废墟上缓慢巡航。
此刻的清醒带有某种工业酒精的纯度——既消毒了方才的狂热,又留下刺痛般的澄明。时间被拉长成粘稠的琥珀,所有未回复的微信、待支付的账单、明天早会的PPT,都像搁浅的鲸鱼般突然浮现在意识海滩上。
宗教体验般的虚空感中,突然理解古希腊人为何要建造德尔斐神庙——人类果然需要定期排放神谕般的荒谬顿悟。此刻的顿悟是:所有快感本质上都是神经系统的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案,而贤者时间则是大脑交还赎金时的尴尬清点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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